褚时健这个人,在中国企业史上是个绕不开的名字,他从一个普通农村出身的家伙,一步步爬到烟草行业的顶峰,又因为经济问题栽了大跟头。最让人唏嘘的是,他唯一的女儿褚映群卷入其中,最后在洛阳看守所自杀身亡。这事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,当时闹得沸沸扬扬,现在回过头看,还是能看出不少人性的弱点和制度的问题。
褚时健1928年1月23日生在云南华宁县一个农民家庭,早年家里做点木材生意,父亲1943年去世,母亲1950年也走了。他1949年加入游击队,50年代初当过区长和区委书记,1955年娶了马静芬,生了女儿褚映群和儿子褚一斌。褚映群1956年11月出生,原名叫褚映红,从小跟着父母过苦日子,因为褚时健1958年被划为右派,下放农场劳动20年,全家跟着颠沛流离。
那些年,褚时健在农场干活,管畜牧场,条件差得要命,工人没饭吃,他就带人上山打猎,下河捉鱼,好歹维持生计。1970年代调到糖厂,他改进工艺,把亏损20万的厂子扭亏为盈,盈利8万,这让他渐渐被上面注意。1979年10月,他出任玉溪卷烟厂厂长,那时候厂子乱成一锅粥,设备旧,欠债多,派系斗争激烈。他推行新制度,派人去欧洲学技术,还抵押厂房贷款买设备,这步棋走得险,但家里人都支持。厂子慢慢起来,他开发烟叶基地,和农民合作,形成产业链。褚映群大学毕业后进厂财务部门,负责账目,她爸让她学财务,就是预见厂子会做大,需要人管钱。
展开剩余75%90年代初,玉溪卷烟厂改成红塔集团,红塔山香烟销量全国第一,后来成亚洲第一,集团无形资产到332亿。褚时健拿了云南劳动模范、全国优秀企业家等称号,红塔山一盒出厂价四五十元,经销商层层加价卖到一百多。那时候抽红塔山是身份象征,褚时健一家也被捧上天,他写字歪歪扭扭都有人收藏。褚映群因为爸的地位,出差到北京上海,机场总有豪车接,人叫她烟草公主。话说回来,风光背后隐患多,褚时健开始飘了,有人行贿,他就帮人非法倒卖烟草。1995年2月,一封匿名举报信寄到高层,曝光褚时健私卖烟草获利,这事牵扯大,人民日报记者写了文章,社会关注度高。
调查从河南三门峡开始,洛阳水泥厂工人林政志被指给褚时健行贿,换来8167件卷烟,转手赚818万。警方查出褚时健收现金、金银制品,马静芬和子女收140多万、8万美元、3万港币,还有贵重物品。马静芬床下密码箱里有金条、金项链、金佛、金耳坠、玉器。褚映群涉嫌利用爸的影响,收3600多万、100万港币、30万美元。
警方去广东揭阳、普宁、广州、海南等地查,确认褚映群在珠海工作时多次收钱,大部分赃款来自那里。褚时健夫妇被审,褚映群、外甥、昆明警官刘云、汕头烟贩赖某等嫌疑人都被带走。审讯中发现褚时健从昆明警察提前知道举报,安排褚映群准备资金逃国外。夫妇俩起初不认,警方举1994年贵州阎某案,阎某从云南拿5万件红塔山,转手赚1000多万,证据一堆,他们只好认罪。但褚时健还撒谎,说贿款来自外国商人,想移民被骗。
褚映群1995年3月24日从珠海被带走,关进河南洛阳看守所。她涉嫌收巨额贿款,警方查的赃款主要是她在红塔集团和珠海期间所得。关押期间,她情绪低落,体重下降,睡眠差。1995年12月1日早上,狱警发现她自杀身亡,年39岁。
自杀方式外界传闻多,有人说割腕用刀片,现场血迹多;有人说上吊,送医院抢救无效。但官方没公开细节,只说她留遗书,内容没透露,下落不明。褚时健知道后打击大,自责没管好女儿,任她卷入贪腐。从万人捧到阶下囚,褚映群心理落差大,导致这个结局。这事在当时社会议论多,大家觉得褚时健一家从苦日子熬出来,怎么栽在钱上。
褚时健1996年12月28日被隔离调查,1997年2月监视居住,1999年1月9日云南高院判贪污罪无期徒刑,没收财产,剥夺政治权利。狱中他看到杂志文章说他私生活乱,有私生女,他气得不行,但没告作者。那作者是老友,40年交情,却落井下石。褚时健说自己就一个女儿褚映群,从苦中来,又享福,却被贪欲害死。他反思自己贪心强,没管女儿虚荣。2001年5月15日因糖尿病保外就医,2002年74岁承包哀牢山2400亩荒地种橙。哀牢山坡陡水缺,他改良土壤,混农家肥,解决灌溉病虫害,橙子挂果需4-5年,他天天操心。2012年褚橙电商卖,纯利近3000万,成为励志橙,他成橙王。
褚时健案暴露企业贪腐问题,家族成员卷入,代价惨。红塔集团为国家缴税多,但他私分174万美元,主要是内心不平衡。褚映群收钱多,利用爸职权,这在当时烟草行业常见,但查起来严。她的死让褚时健痛悔,他后来种橙,一是为外孙女留产业,二是弥补亏欠。外孙女任书逸,褚映群80年代结婚生她,后离婚独自养。褚时健让任书逸管公司,说将来接班。刑期减到17年,2011年释放。2018年1月17日成立云南褚氏果业,任董事长。马静芬继续果业,儿子褚一斌接管。褚时健2019年3月5日在玉溪去世,享年91岁。
这事说到底,褚时健能力强,从农场到烟厂到橙园,都干出名堂。但贪腐这关没过,害了家人。褚映群从小苦大,成年后享福,却没抗住压力。洛阳自杀成家族痛点,褚时健晚年常提年轻人别急享福,吃苦好。他对公司90后说,80岁还奋斗,你们年轻怕啥。社会上看,这案影响大,烟草业整顿,红塔集团重组。褚时健出狱后低调,橙子生意稳,销量上亿。但女儿的事,总让人觉得遗憾大。外界猜测褚映群死因多,有人说狱中待遇差,精神崩溃;有人说遗书写受不了屈辱。但没官方证实,家属也没深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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